瞧着她惊吓过度的模样,以及对自己的恨意,齐修言觉得,自己好似不应该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只能是松了手,自己从那金丝笼里退出来。
“啪!”
他才刚退出来,就听到身后的门一响。
只见里面的人迫不及待地拿着铁索,甚至还十分熟稔地将铁索缠绕在笼子上,迅速上了锁。
她宁愿将自己锁在里面,也不愿看到他进来。
心又是一阵刺痛,他顶着血淋淋的伤口出去。
惆怅地,叹息一声。
他要的是完整的她,鲜活的她,而不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觉得,他甚至都想要放走她。
虽他会心痛,可她至少也能过得好一些。
——
可等到了夜晚,齐修言一个人躺在紫宸殿的床榻上时,就不这么想了。
他摸着紫宸殿的床榻,脑海里开始脑补她在紫宸殿内承欢时的模样。
无端的,又想起那一夜的宴会上,他们在暖阁内水乳交融的场面。
她曾经在这张床上,与齐川行鱼水之欢。
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不公平,这世道竟是如此不公!
凭什么要放过她!
他筹谋了这么久,一步一步将齐川的生命消耗殆尽,将叶家人全都控制在手中,就为了能够留住她。
他就不相信了,她那心当真是铁打的,能够对叶家上百条性命不管不顾?
这辈子,他定然会痴缠着她,与她不死不休!
秋夜里寒凉,可他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燥热,火气更是压不住。
已经是二更天,困得头疼,可就是停不下来想她的画面。
当真是可恶。
齐修言从床上坐起来,只是随意套了一件外套,便大步流星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走。
此时,寿康宫的烛灯已经熄了。
门口守着的碧桃打了个盹,看见那颀长的身影后,顿时困意全无,立刻跪在地上。
“莫要出声。”齐修言声音不大,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他就像是提前预判了碧桃想要故意拔高声音提醒她一样。
碧桃被他威慑住,只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进了寝殿后,齐修言带上了门,朝着那金丝笼看过去。
金丝笼中的人已经睡着,蜷成一团,被子只有一半是盖在身上的,另一半挂在地上,摇摇欲坠。
月光铺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宁静地,犹如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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