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后，天气渐渐凉了。路城的秋天很短，冬天很快就显露出他的严峻。
果然不出医生所料。庞旭阳的病在冬天加剧了。
“他的癌症开始向骨骼转移。并且有向其他脏器转移的迹象。”主治医生严肃地对华向黎说：“你们家属要有思想准备。看起来这次凶多吉少。”
华向黎沉默着点点头。
庞旭阳开始轻微的咳嗽。而后就开始经常发烧。医生用常规的消炎药物根本没作用。后来只好换上进口药物，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才逐渐把温度降下来。
在他发烧的日子里，华向黎请假守候在病房里。每天亲自照料他。
“别着急。冬天来了，你的病会有复发。医生说，熬过冬天就好了。来年春天就会恢复的。”华向黎耐心地安慰他。
“我不知道能否熬到来年。我觉得最近很不好。一是发烧，二是这里痛。”庞旭阳指着肺部对华向黎说。
“嗯。你这是个重病，不可能一下子就好。肯定有反复的。你要做好思想准备。配合医生。”
“我知道。我会的。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很安心的。”庞旭阳忍着疼痛，握着华向黎的手说。
华向黎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在他不太痛的时候，跟他一起看电影电视剧，给他讲一些开心的笑话和温馨小故事。
在冬天的第一场雪下过之后，庞旭阳渐渐陷入昏迷了。
他又开始高烧不退。医生告诉华向黎，除了脊椎骨，他的其他脏器也都开始被癌细胞侵蚀。肝脏，肾脏……
在他清醒的时候，华向黎努力跟他进行最后的谈话。
“旭阳，旭阳，你醒醒。”华向黎呼唤着他的名字。
庞旭阳勉强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华向黎，嘴里喃喃地说：“痛……到处都痛…..”
在他疼痛得实在忍不住，不停地呻吟的时候，华向黎就去找值班医生，给他开点止痛药。
打了止痛针，庞旭阳昏昏沉沉睡前。
华向黎紧靠在他的床边打盹。
忽然，庞旭阳睡梦中大声喊叫起来：“阿黎，华向黎，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求你了！阿黎！”
“怎么啦？旭阳，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啊。你在做梦吧？”华向黎轻轻拍着庞旭阳，直到他完全醒来。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跟那个人走了。那个医生。我在后面使劲喊你，你也不理我．．．．．．”
“那是梦。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吗？我一直都在陪着你。”华向黎帮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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