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干部听了我要找的人,有几分警惕地上下打量我。我猜到她的警惕所为何来,连忙出示了我的北京的身份证,表示我是从北京来的是安大夫女儿的同学,到这儿是来找安心的——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到哪儿去了吗?

那女干部查看了我的身份证,还对了对我和身份证上的照片是否同为一人。我的身份证和我那一口地道的外地人一般模仿不来的北京口音让她消解了怀疑,但她的回答仍然不能让我满意。

“你找安大夫对吧,他们搬走了。他爱人也不在我们馆里工作了。”

“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他们去哪儿了?”

“这我不清楚,好像是离开清绵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不清楚,没有跟我们讲。”

女干部把身份证塞还给我,行色匆匆地走了。我疲惫地站在楼道里,心里空空的。安心在清绵的父母,是我要找到安心的主要线索,我想不管安心是否回到他们身边,他们应该都知道女儿的行踪。

我再次走出文化馆的这幢小楼,站在街上发呆,我的整个行程到此一刻,已全然没有了前进的方向。我想了半天,毫无目的地再次从县城走回到安心家的宅院,我没有再去敲门,而是沿着院子后面那种满了高大笔挺的秃杉树的山坡,沿着那山坡上一条残石依稀的悠悠古道,走向我常会梦见的那片山间的平湖。我在湖边眺望着对岸的草坪,草坪在阳光下显得极其开阔。阳光把草坪尽头那一线参天大树的阴影,全力地向后压去,让那片如果走近肯定会发现极其深邃壮观的原始森林,变得渺小而可亲。

直到太阳西斜,我才从那高山平湖的岸边返回,再次经过那座北方式宅院,院里还未升起炊烟。我在通往县城的归途中一再回首凝望,竭力把黄昏中这片最后的即景与以往的想象合并,同时把留恋的目光遗落在那座院子的青砖灰瓦之上。我脑子里居然有了那么一个荒唐的闪念,我想如果我找不到安心,我也许会搬到这个地方,在这院子的附近住下来。

我回到清绵城,穿过两山夹峙的街市,穿过曾扼“三宣六慰之咽喉”的古城门,再援铁索大桥穿越天堑清绵江,在天黑前返回火车站所在的那个弹丸小镇。我从随身带着的旅客列车时刻表上,找到了深夜将至的一列火车,那是从昆明开往南德的775次普快。

我想,除了安心的父母之外,唯一还有可能知道安心去向的,只有南德公安局缉毒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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