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永远趋之不去的血色,砂粒铺就的广袤天地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有时候燕鹰扬也在想,哪怕出现一堆白骨也好!
可是注定什么也没有,倒是自己的记忆好像被映在脑子里的那轮血月慢慢吞噬。
小男孩说得没错,在这里呆时间长了,会忘记一切的。
现在的他就有些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越来越恨这个月亮,尤其人间的画面一点点地离自己远去,就像一副副画慢慢沉入水下,越想抓住头就越疼。
终于在某一刻,他怒了。
挥剑直指天上的月亮。
脑袋里的月亮是真实存在的,就在这一刻,它在脑袋里轰隆隆地响着,看那样子,随时都要连自己的脑袋一同炸开。
燕鹰扬大怒,他记不太清他曾经经历过多少次生死,可是他却知道在生死面前,他还从来没有退缩过。
一声怒喝,丹田内能量翻涌,一道身影迎风而起。
挥剑斩月,只有被逼疯的人才会这么做。
燕鹰扬已经疯了,剔除一段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剩下的就只有暴躁和不甘。
这一剑,宣泄了体内所有暴躁的能量,划破长空。从天南起,直至地北而落。
那月在狭长天缝在,也被劈成了两半。
血月背后的天是灰蒙蒙的,阴冷的风卷着连声的惨叫吹进来。虽然一下钻到了骨头缝里,可是却不禁让人浑身一轻。
仿佛这一剑同时斩碎所有枷锁。
风越来越大,黑暗气息渐渐侵占整个血色空间。
还是那个无尽的平原,天上却再也没有了月。
远处似乎有座山,山下有几根烂掉的朽木在漆黑的砂粒中倔强地露出头来。
一团血色气息随着绵长的惨叫渐渐消散,燕鹰扬躺在冰冷的砂粒上呼呼喘着粗气。
记忆并没有丧失,哪一个片断都还很清晰。
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刚想起身,突然发现身边放着一个小水壶和一副画。
他认得,壶是那个叫小岚的孩子的。
拿起画,打开看了看,上面一男一女两个人从遥远的黑暗中走来,似乎有些风,吹得女人的长发贴在半张脸上。
她的手左手搭在一个小男孩肩上,似在鼓励他,又似为他挡着风。
那个男孩他认得,正是小岚。
看着画燕鹰扬陷入了沉思,难道他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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