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抱着德军亲一口，这家伙的脑袋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到这个。
不过我又迷茫了，有些疑惑的盯着他：“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都不知道那人的存在，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但是发生了。”德军笑眯眯的说道：“你是老师，我知道你记忆力超群，但是你能记得每一个学生的名字吗？”
“我记得。”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吧。”德军有一种被我打败的表情，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将桌子上准备下火锅的粉条拿了过来，挑了一筷子，看着我道：“你看，这是一碗粉条。”
我点点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德军，我知道他肯定还会有其他的话想跟我说。
德军挠了挠头，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来似的，指着那碗粉条说道：“喏，看见没，这个是小绿，这个是小黄，还有这个，这个叫玲珑。”
我一脸郁闷：“你怎么知道小黄和玲珑不是一根？”
“那你也不知道贺敬芸是否在你的班上，不是么？”德军笑眯眯的。
我茅塞顿开。
其实德军的意思很简单，那贺敬芸就好像一个零余者一般的，存在我的班级里，她存在，或者不存在都没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周围的人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即便对方站在自己的面前，也不一定看得到，这就让人在主观上造成一种忽视，觉得对方隐身了。
而我在办公室之所以能够“看”到那个影子，是因为我的心沉静下来了，并且我一门心思的想要去寻找，若非平常，我根本“看”不见贺敬芸。
只是，一个人的存在感，真的可以低到这种程度么？
“你们学校，每个教室都有监控器的吧？”德军漫不经心的说着。
对了，监控器，肉眼无法感知到的东西，监控器这种机械类的一定可以看到，我“蹭”的一声站起来，只来得及对德军说声谢谢，就火急火燎的朝着学校赶了过去。
我直接回了宿舍。
正如我所料的，白童还在为那天晚上的凶案苦苦思索，我进门的时候，客厅上的纸张看上去比我上次看见的还要多，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回，连带着罗恺都被白童抓来做苦力，两人的脑袋上都扎着头巾，一个个眼眶深陷，脸色苍白，估摸着都没怎么睡觉。
我进门的时候，两人动作缓慢的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罗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窜了起来，冲过来直接抱着我的大腿说道：“哥哥啊，求替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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