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令

宋国英,是山东东平府人,以教习的身份被提拔为潞城县的知县。做官以后,贪暴不仁,催租逼税更是残酷。由于交不上田租而被打死的老百姓,横躺竖卧地放在大堂上。我的同乡徐白山恰好这时去看望他,见他这样蛮横凶恶,就讥讽他说:“当老百姓的‘父母官’,原来就得有你这样的威势和气焰啊!”宋国英不以为耻,反而扬扬得意地说:“噢!不敢,不敢!我官虽不大,可到任百日,已经杀了58个人啦!”

半年之后,有一天宋国英刚刚要升堂问案,忽然瞪着眼睛站起来,手脚乱挠乱蹬,好似与人撕扯,抵挡抓捕,一面自言自语地说:“我罪该死!我罪该死!”衙役们把他扶到官署后宅,过了一个时辰就咽气了。

唉!幸亏有阴曹地府兼管人世间的政事,不然,就会杀人越货得越多,为官“卓异”的名场越高,流毒又怎么能肃清呢?

异史氏说:“潞城是潞子的故国,潞子性格刚毅,所以死后仍为鬼中之雄杰。如今只要有个当官的掌印坐在大堂之上,必然要有几个趋炎附势的卑鄙小人,来阿谀奉承以致为他舐痔。为官气势正盛之时,就竭力搜刮尚未轧尽的民脂民膏,为他的高升铺路;当他将要落势之时,就要驱诛尚未净尽的对头,为保住他的官职效劳。为官不论是贪婪的还是清廉的,每到一个住所,必然会有此两件事。威风显赫的官员只要一天不离开,敦厚纯朴的百姓们就不敢不服从。积习相传,日久天长已变成规矩了,这也必然被潞城之鬼所取笑啊!”

河间生

河北河间地方某君,院外的晒谷场上,麦秆堆得像小山一样,家里的人每天去拿麦秆做柴烧,渐渐搬出一个洞来。有一个狐仙住在洞里,经常跟主人家打个照面,是一个老头儿。有一天,邀了主人到他那里去喝酒,拱着手请某君到洞里去,某君颇有难色,一再邀请而后进去。进去一看,走廊房子都很华丽。就坐之后,献上的茶很香,斟出的酒很浓,只是光线很暗,分辨不出是中午还是黄昏。喝完了酒出来,在那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消失了。那个老头每天夜里出去,早上回来,人们没有办法能跟踪他,问他到哪里去了,便说是朋友们请他喝酒去了。某君要求带他一同前往,老头不肯答应,一再请求,老头才同意了。于是拉着某君的臂膀,快得乘风而走似的,大约煮熟一顿饭的工夫,到了一座城镇。走进酒店里,只见座上的客人很多,围坐在一起喝酒,十分喧哗,老头便领着某君到楼上去。俯着身子看下面那些喝酒的人,桌椅杯盘,历历可数。老头自己下了楼,随便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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