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侧头，望着他，“有何不妥？″
甚是奇怪，他甚少过问霞儿，偶尔也只是点拨两句，难道他这样漠不关心的人也觉察到小霞的反常了吗？
他低头，凝视着酒杯，待了一炷香工夫才道，"一个月前的霞王封王典礼王可参加了？″
我讶然，若非他的提醒，只怕我早已经抛诸脑后。没有王亲自参加的封王典礼，是没有先例的。只怕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霞儿本身就没有皇族血统，只怕这一个月听了不少风言风语。
也难怪变了许多。
"我本想保护她的。"我低头轻晃酒杯，竟然洒出了几滴，这是十分失礼的举动，染七一惊，忙为我擦拭桌面，"真是可笑，到头来，竟然是我害了她。”
"权势未必是一个好东西，王将别人要用命换来的东西，赐予一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争风吃醋的孩子。才是可笑。″王哲望着我，目色深沉。
我没有抬头，只是沉思，"那么，你说怎么办？”
"既然王与霞王之间的间隙不可避免，那就架空她的权力。″
大殿之上，一声呼吸声也不闻。
"你退下吧。"我摆手。
王哲识趣告退。
让我下定决心架空小霞的权力的是第二天。
宫人们说，王哲将军和霞王在宫里起了口角，不可开交，甚至大动干戈。
这倒是令我吃了一惊，按理说小霞脾气是有些娇，但是，王哲照规矩也应该识大体，处了三年不都没有什么事，怎么如今还能吵起来?
我使法术急急地跑了过去。
我看到的场景只是一身血痕的王哲和泪迹斑驳的霞儿。
“霞儿，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冷了几分。
"我……”霞儿吓了一跳，声音发抖，"阿姊，我不知道。”
“你真以为凭你的本事伤的了王哲?”我呵斥道。
她默然，眼帘蒙泪。
"阿姊，是方才他先动手的。我……″待众人散尽，她才抽噎地道。
"王哲。”我皱眉，"你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手的人。"
"王以为呢？"可能牵动了旧伤，他的额上蒙了细汗。
"小霞也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我拧眉，望着他们。
"可是人是会变的，王。″王哲扯出一个痛苦的笑来。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笑。
因为他的笑，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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