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年前
“宣布通告！”代营正张苦娃大冷冷地说道。
几个士兵对着苗蛮寨墙大声喊道：“奉襄阳郡王、山南都统令，潭州诸民不得私蓄武装，违者立诛！”
寨墙上回的是一阵阵古里古怪的骂声。
“署潭州刺使陈令——凡大军所至，半个时辰不归降者，即为齑粉！”
回答他们的依旧是骂声，还是竹箭。
“准备！”张苦娃眉角的伤疤动了两下，挥手下令。
“降不降，降不降，降不降？！”伴随着武器顿地之声，山南兵最后一次给对方选择，同时也是战前振奋精神的惯例。
随同而来的监察司、民政司官员互相看了一眼，最终由监察司官员出面，小心地叫道：“张营正……”
张苦娃看了一眼对方，语气没有丝毫改变：“什么事？”
“虽说他们割了下官同僚的耳朵……但这屠家寨的姻亲已是我山南县令，不若让他最后再劝一次罢？”监察司官员说道：“苗蛮记仇，大帅又不许尽屠——若是动了刀兵对咱们没什么好处。”
张苦娃沉默了半晌，点点头。虽然现在到处在讲的军人品质中包含了“爱民”，但像他这样的老兵却不认为这外镇百姓也算是民，尤其是蛮人……
一个穿着山南服色，但一看便不是汉人的男子走到了城下，开始大声地用土语和墙上的人喊起话来，墙上的大嗓门也开始回话。
“他们还是不肯投降，反而在骂旬县令。”通事将双方喊叫的内容翻译出来。
“不就是土司之母死在汉人丈夫手中吗？”监察司官员也有些恼了：“资水一带就这个屠家寨混帐，有官不做，，真是不可理喻，着实可恨！”
张苦娃对监察司官员的话并不太理会，斩钉截铁地说道：“把那个什么县令叫回来！”
话音未落，寨子上忽然射出一箭，那个新委的苗人县令仆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那箭显然是有毒的。
看到自己的族长被射死，他的百多随从立即愤怒了，跳脚乱骂，就想往前冲。
“告诉这些苗人给我好好呆着！”张苦娃抽出了刀：“新四营的弟兄们，杀！”
“杀！”山南兵早已经不耐烦，这支刚刚组建的队伍无论老兵新兵都充满了证明自己的**。
步盾连成一行，在前进过程中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在他们背后分别是弓手和刀兵——新四营组建才三个月，并没有山南一等步兵营那么齐全的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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