浒生抱着枪坐在老榆树下。
打了袁家沟那一仗后,一棵树下,一个人,仿佛成为了一道不变的景象。
那是六月,队伍在陕南的大山里整天走。
六月的太阳烤得士兵背上起了盐霜。
“屁股后面跟个大尾巴,烦!”大谭扯下帽子抹一把脸,又大幅度地扇动起来,那张被烈日烧得黑里透红的脸上,两只大眼越发黑白分明。
上级说,还得走。都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疲劳战术。
六月的暴雨说来就来。在太阳和暴雨中整天走。
跟在后面的陕军警一旅走得发狂。前面的队伍走一天,陕军要走两天。
“肥的拖瘦,瘦的拖死!”旅长满腹愤懑。
7月1日,大谭盼到了“停止前进”的命令。趁着夜色倒回去十几里,埋伏在山梁上。这里正是沟深林密的袁家沟。
2日,陕军跟进了沟。
遭到伏击的陕军溃败的速度过快,是因为近段时间以来体力不支。
一个军官举着手枪。一群散兵向山上奔去。“站住!”浒生的枪响了。
军官带领众散兵逃向树林里。
“我就跟着你!”浒生盯上了他。
前方屹立着一块大石头,军官并不绕行,一个虎跳上到了石顶,紧接着脚尖点石,又来了个鹞子翻身,浒生连发几枪,他还是翻腾到了大石后面。
有一些红色的东西从大石上面缓缓流下来。
“我打中你了!”浒生想着,情绪高涨起来。
军官开始反击。子弹打在浒生藏身的大树干上,树皮四溅。
“枪法还蛮准!你等着!”
浒生瞄准两米外的大圆木墩子,那是个伐木后残存的大树桩,他猫着腰跑到树桩后面蹲下来,借着树墩的掩护掏出手榴弹。又一颗子弹擦着他头顶飞过,帽子没了踪影,同时手榴弹也在大石后面炸响。
硝烟过后,那边没了动静。
浒生的枪口对准了石头后面的人。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下有大片的血迹。
他死了?手枪掉在离他手边三尺远的地方。浒生捡起那支驳壳手枪,端着枪慢慢接近,用枪杆拨弄他的手臂。
是个少尉。少尉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小红军。
“好小子,干得好!”军官慢慢地说。突然,他闭紧了嘴,用阴郁的眼盯住了他的脸,“你!……浒生?!”
浒生眉心一颗痣!
他奇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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