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11月16日那天,连长通知战士们把向老乡借的锅碗瓢盆都还了,损坏的要照价赔偿。
山雷拿着个青花老碗去还给房东大娘,大娘捧着碗,小心地放进了橱子的最里面,“伢子,等你们回来,再用它。”
老乡们并不知道这支队伍将要远征。
还碗的那天,红二十五军全体官兵结集在何家冲那棵古银杏树下,军政委吴焕先宣读了,红二十五军在暴雨中向西边的桐柏山区进发。
红旗在前面引路,大雨使它沉重,举旗手难以使它飘扬。
蜿蜒的伤痕累累的激情的龙。
冬天已经来临,他们还穿着单薄的军衣和草鞋,枪支在雨水中闪着冷峻的光。
长征之前,红二十五军经历了噩梦般的七里坪战役。
在七里坪战役之前,医院里发生了一桩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件。
清晨。红军医院。灶房的大铁锅里刚煮好的高粱米粥冒着热气,巨大的铁锅铲插在浓稠的粥里。两个被俘虏的**伤兵蹑手蹑脚走进灶房,俘虏甲在门口停下了,俘虏乙往锅边走去。
“嗯哼!”守在门口那个伤兵的咳嗽声并不算响亮。然后他径直走向门外的山坡。在一棵树下,他突然奔跑起来。
俘虏乙正操着大铁铲不甚熟练地搅动着大锅里的粥,听见咳嗽声,他丢下手里的活儿,飞快往门外走去,在门口被伙夫老齐撞了正着,“干什么?!你?”
“看看,只是看看……粥好了没有。”俘虏乙微笑着,神色镇定。他侧身想挤出门去。
老齐抓住他的衣襟,看着狂跑的俘虏甲,“他跑什么?”
俘虏乙身上飘下一张白纸。纸里有残留的白色粉末,这种白色有毒粉末的绝大部分已经均匀地弥漫在了沼泽般的高粱米粥里。
在审讯室,俘虏甲和俘虏乙回答着各种问题。
“我们这次行动代号叫‘沼泽封杀’,下一次行动在晚上,代号‘鬼谷黑雾’……红军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他们是谁?”
“只有代号,不知道名字:a,b,c,d,……”
“长什么样?”
“不知道。”
“怎么联系?”
“在黄石镇镇口有个要饭的老头。”
“老头什么时候来?”
“不定时。”
那名叫骆驼的哗变士兵前段时间去黄石镇里买过烧饼。自从苏家埠战役后,他就对烧饼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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