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英好好地洗了个澡,领回两套军装,和新四军的臂章不同,军装在胸部的位置上有一块白布牌子,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几个黑字。
“你得重新入党。”崔所长说。
湖英在军分区包扎所当了司药。
“要歇几天,”阮军医来药房看了湖英的伤口。
正赶上忙,湖英瘸着腿在药房转着圈取药,伤口已经红肿感染,一直胀痛。
药品奇缺,消炎的磺胺极其宝贵,阮军医还是开了三天的磺胺片给湖英,“吃完后再看看情况......如果不休息好得更慢,而且……。”他想说的是,因为没有及时注射狂犬疫苗,后果难以预料,但他终于没说出来。阮军医是从看护员逐级提拔起来的医生,医术也是很好的。他的老师毕业于医科大学,曾经讲解过这种疫苗。他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药房,好像没有注射疫苗是他的过错似的。
“休息几天。”崔所长按阮军医的医嘱对湖英下了命令。
有了几天休养的时间。突然之间,她有一种寂寞带来的快感,这是劫难之后迟来的舒缓,“噢,都过去了!”多么安全和温暖。她很想写点什么,就从这时开始。
她趴在床上写,背后是吱呀作响的木窗。写一阵,就坐起来望着窗外那条看上去很安静的河流出神,然后重新趴下。
她一点也不知道没注射疫苗的严重后果,不知道阮军医的担忧。
她想写首诗什么的,终究力不从心。晚上,她跛着脚去了文化学习班。
教员是牧耕,一个穿军装的书生,中等个子,有一张白皙而儒雅的脸。
“在洪泽湖西岸的高堤上,
有座长满青草的小山岗,
那里躺着一位姑娘,
她叫荷花,是我的同乡。
......
远远地,我看见,
年轻的士兵站在墓的前方,
......
那里还留着他的悲伤——
那里有了一束芦花,
花絮柔柔的,
像雏鸟跃跃欲飞的翅膀,
在风中飘荡,一直飘荡。”
这首诗名叫。
牧耕很意外。这是个新来的的学员,跛着脚,两大把又黑又粗的头发扎成刷子垂在军帽的两边,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她清秀,但并不引人注目。她给他看了名叫的诗,“不知能不能投?”她有点忐忑不安。学习班鼓励学员给分区的报纸和刊物投稿,这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