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见了老槐树,树下很静,没有人。原野绿了。
家门上了锁。有一只猫侧着身子躺在屋檐下用爪子刨着干树叶玩耍。
几年来,所有的变化,似乎就是过于安静,太安静。
邻居贾大嫂见了湖英姐弟,闪进了屋里,躲在了窗户边,“三换,你俩进来说话!”
湖英和之孝刚进了她家,她老头就关上了门。
“你们不是当兵去啦?咋回来了呢?”贾大嫂很惶恐的样子。
“就呆了小半年,咱们就脱离了,在外面帮人。”
“噢。快走吧,这里可不能呆,他们来你家搜了几次了,你娘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湖英带着之孝就往谢楼似玉家赶。
似玉的家在乡里人看来还算整齐,有点田地,有几间土瓦房,虽说不是大富人家,却也不愁吃穿。姐夫是个老实庄稼汉子,对似玉也知冷知热的,似玉为他生了俩小子,小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天黑尽了,姐弟俩才赶到。似玉俩巴掌一拍,“你俩可回来了!”又拉着之孝的手,打量着,“还是不壮实,只长了点个儿。”
似玉赶紧地去灶房和面,又炒了几个鸡蛋,做了锅汤面热热地盛了两大碗。
似玉坐在条凳上看着姐弟俩在桌边坐着喝汤面,细细地对湖英说:
“回来了就好,好好地说个人家,外面辛苦也罢了,弄不好把命也搭上,还是回家来图个稳当,你说是不是?”
湖英只问:“娘怎样?”
“你走后,娘就变了个人。女人们做军鞋,缝棉衣,照看伤员,都是她领头,又识得几个字,会唱歌,就在区政府里任了个妇女主任。你知道,我们这地方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一会儿**来了,一会儿国民党来了。娘当了**的主任,好歹也是个芝麻官,现在紧起来,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我估摸着,定是在姥姥这边哪个亲戚家里。”
姥姥家的,**、国民党上缀着的红绿珠子,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却不知谁是红谁是绿,谁又连在哪根线上。
“挡花呢,嫁人了?”
似玉说挡花嫁到了张集。
“娘还打牌不?”
“哪还顾得上?整天忙。”又说,爹成了解放军,那支队伍起义了。
“八路军、新四军。”湖英纠正。
“解放军。”似玉坚持。
“哦,对。”湖英记起了,曾经闪现在部队里的那个新名词。“爹在解放军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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