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柳枝又生新芽 远远地看像翠绿纱蔓一样轻盈缥缈 迎风起舞。浩阔江中驶来一只木筏 木筏上站着一位深蓝色衣袍的男子 微风从江面掠过 吹动着他的衣襟和发带 使男子的身影更多几分俊挺之感 浩阔的江面将这只木筏映衬得娇小玲珑。

阳春三月里 木筏顺流 春风佛提 万物生息。远看 这应是一副美丽的阳春图景 可是 随着木筏飘近 一段忧伤蔓延 沧桑绵延的箫声随风而来。他的箫声为什么让人心头一震 涌上一种无可名状的酸楚 为什么苍凉凄婉 有一种沧海移世的感觉 又为什么这般如泣如诉 让人听之瞬间窒息 又蓦而心痛。。。。。。

木筏驶来 方看清筏上之人的面容 白皙的脸庞 棱角分明而犹显冷峻 英气的剑眉下 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溢满忧伤 英挺的鼻梁将五官衬托的更为立体 蓄着短短的頾须 周身散发着孤傲而不失温雅的气质。再看他儒雅的衣着 定然猜想是位书生 可筏上的小小药匣子则表明了其医者的身份。风吹动他抚长箫的衣袖 吹动他蓝色的发带 吹动他袍子的下摆 又在筏前漾出微波 吹荡起他那凄婉的旋律 岸边翠绿柳条也似懂了他的伤悲 正为他翩翩起舞 两旁雄伟连绵的山峰也沉浸于凄凉箫曲。

也不知木伐漂过了多远 微波漾着箫声在渡口停下 只见他将翠绿色玉箫收起 提了药箱上岸 穿过林荫小道 推开暗紫色木质大门 迈近庭院 穿过小庭 刚一推开正屋房门 只见一银白色的小猴儿仔从东厢房跑出来 跳到医者面前的桌案上。医者深沉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温柔微笑“怎么?看来你的腿伤好了 跳这么高。”银猴儿仔似乎听懂了医者的话 用手搔着猴儿耳朵 垂下滴溜溜的圆眼睛 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医者放下药箱 抱起猴儿仔 坐到椅子上 解开猴儿仔右腿上的细布查看伤势 见伤口已经结了痂 便取出药瓶再次为其撒上药粉 医者平静地对猴儿仔道“半夏 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再过几天 就可以长出新猴毛了。”猴儿仔转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看向门外 似乎在听医者言语 又似乎它根本就不慎在意。待医者松手 猴儿仔飞速扑向正在门外觅食的小家雀 小家雀展翅飞上酩酊树的枝杈 猴儿立即飞扑上树 蹲在树枝上新奇地盯着惊魂不定的小东西。医者见这只呆呆地猴儿仔玩心又起 便顾自走往厨房。

初见半夏 是在一个春雨淅沥的夜间 医者坐在床上倾听着细密的雨声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眼睛盯着窗外雨中淡淡的白色酩酊花一动不动 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思念着什么 突然 嗒嗒 嗒嗒嗒 一阵细微的响声 医者轻拢眉峰 可见这细小的声音并未逃过男子的耳朵 医者起身往西厢房走去 轻推开门 只见一只雪白色的一猴儿仔蹲藏在案几下面 猴儿仔见了医者 吓得往案几里侧挪着小脚丫子 自以为是地藏着自己。

医者向前走了两步 盯着猴儿仔脚旁的血渍 开口对面前不会说话的小东西问道“你受伤了?”猴儿仔只是用怯怕的眼光盯着医者 医者回身关了门 轻步走至猴儿仔身旁蹲下来 抱住它查看腿上的伤口。那夜医者给猴儿仔做了包扎 并取来果子喂它 自此之后 猴儿仔有了食物 还住得暖 住得好 便赖在这里不走了 日日跟在医者前后 它性子顽劣还时不时故作乖巧 将郁郁寡欢的医者逗的难禁笑趣。

医者把饭菜一一端至院子里的石桌上 半夏与医者相对而坐 一人一猴儿开始共进晚餐。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夜幕又开始笼罩大地 医者坐在屋檐下席地盘腿而坐 背靠着冷冰冰的墙 手里拿着一根翠绿色玉箫 半夏坐在医者的腿旁 月光皎洁地洒在地面上。薄唇微启 悲伤凄悠地箫声又荡漾开来。冰冷地音符触碰到墙壁回荡回来 飘向金黄色的月亮 又传得很远很远 最终在某一个角落里消失。夜色越来越重 月光益加清冷 夜已深了 夏虫也停止了鸣叫 只有半夏爬在医者的腿上 凝神倾听着悲怆而婉转的旋律。然而 这并不仅仅是一段悲怆婉转的旋律 还是对最美好的人所表达的最深沉真挚的怀念和悼祭。这个凄婉的故事 就循着娓娓而凄怆的箫声开始浮现。

一群白衣少年从修学书院拥出 有拿书卷洋溢笑容的文静小生 也有搂肩搭背手舞足蹈的“张狂少年” 个个谈笑风生 脚步欢快。欢喜的气氛渲染了整个书院 连修学书院道路两旁树枝上的翠绿嫩叶儿都弥漫着愉悦的气氛。午时的阳光也被映衬得更加明媚亮丽 衣袂飘飘的少年人儿们似乎把整个春天都带动的更富生机 更春意盎然了。只见一个面容清秀 个头不高 瘦弱单薄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 轻甩白色袍袖 漫步走至路旁的草地上 旁盘腿席地而坐 从衣袖里掏出九两碎银 捏数把玩着。

少年头带洁白方巾 面容俊美秀朗 竟如蓝色的天空般明净。鹅蛋形的脸略带稚气 端整的剑眉下 双眼皮极为精致。琥珀色的眸子 镶嵌在明净俊秀的脸上 恰添朗润。挺拔的鼻子再搭上小巧玲珑的唇瓣更是浑然天成。再看其一身洁白如玉的长袍 一尘不染的白色金丝纹理靴 让人不由惊叹 真一个粉雕玉饰的人儿。

突然 从书院门口一前一后窜出来两个少年径直跑过来 头前的少年道“陈安 你怎么跑那么快啊?”地上坐的少年人儿正是陈安 陈安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两人“我们快走吧。”另一少年道“走 先陪你去买药 然后咱们去杏花巷喝酒吧?我有事要说。”另一个看起来和陈安一样文弱的少年还略带些娘气 说道“木石头还挺神秘 是什么事还得去杏花巷说。”说话的少年叫郑浩 生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无论其体态还是举止 都有着本不属于男子的阴柔之感。而他口中的木石头正是前府尹之子林鑫磊 眉目俊朗 英气逼人 气韵天成 比起其他少年郎的青涩之感 他又多了几分英武沉稳。此少年多才多艺 稳敛而不失幽默 独喜军事 善研究兵法。林鑫磊只对丹凤眼少年说道“你先别打听 先陪安儿买药吧。”

林鑫磊突然又使坏对他二人说道“哎呀 今日出门带的银子不多 你们俩带了吗?”陈安展开手里的碎银 “喏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咯。”林鑫磊撇嘴“才这么点 我看这也只够你买药吧!剩下的嘛 只能买杏花巷的一杯酒 而已。耗子 你呢?”郑浩从怀里掏出一个绣包来“我数数 我只有七两唉!”林鑫磊假装懊恼拍着额头道“天呐 这可如何是好。”郑浩贼溜溜的拍着林鑫磊的胳膊眯着眼睛漂亮的丹凤眼 道“喂!你真的没银子?”伸手往林鑫磊怀里摸“我摸摸。”林鑫磊拍开这只不太老实的手 巧妙闪开“怎么可以随便动手摸人家 这样多不礼貌。”郑浩“好啊!木石头 你刚才已经说没有银子了 这要是摸出来可就全是我的了。”跑上前与林鑫磊撕扯起来。

陈安看着这逗趣的两人 禁不住好笑。郑浩揪住林鑫磊“藏银子不给兄弟花可不是好兄弟。”林鑫磊一把将郑浩的手反擒住“光天化日要摸人家胸口 岂是君子所为。”“你把银子藏起来才不是君子所为。”两人边走边撕扯着 郑浩将整个人缠在林鑫磊身上 林鑫磊被缠得筋疲力尽 朝身后迈着散漫步子看戏的陈安喊到“安儿 快打这小贼。”陈安道“你拿银子砸他就行了。”林鑫磊掏出银袋子砸向陈安 却被陈安接个正着 气喘吁吁的两人这才停下。林鑫磊靠着墙 喘着粗气 不满道“你怎么不抢安儿手里的银子。”郑浩也有气无力的攀着陈安脖子道“我不舍得抢安儿的东西 他拿着就是我拿着。”三个少年大摇大摆穿过路口 有向热闹的街道。

路过典当行 布匹店 果蔬摊 书画古玩店 一片叫卖吆喝声 好不热闹。少年们径直来至馨圆堂 郑浩走到门口神头往里张望了一圈道“陈安 樊叔在。”陈安第一个跨进门“樊叔 我又来了!”一身着墨蓝色长袍 花白头发 花白山羊胡须 满脸皱纹却面色红润 眼镜闪烁有神的老头儿正站在柜台里在称量着药 闻听门口有叫声 看向来人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爽朗而洪亮“这三个孩子好几天没来这儿玩了 都忙着背书呢!陈安 你研制的药方子如何了?”郑浩不等陈安回答 抢先说道“樊叔 他在研制毒药 您还是劝劝他吧!大夫都是开良方 施良药 哪里有天天摆弄毒药的 他将来真成了大夫 还指不定是救人还是害人呢!”陈安作势要打郑浩。林鑫磊道“能根治病症的 毒药即是良药 不能对症遏病的 良药亦是毒药。凡药者 多少都有些毒性 如何使用而已!看来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其实郑浩心里是支持陈安的 也知道林鑫磊说的有道理 偏偏喜欢拿陈安开玩笑。躲开陈安打来的巴掌“开玩笑啦!我的陈大夫 上次李明辉脖子的毒疮都是你用了程大夫所说的毒药治好的 李明辉可是尊称你是医半仙呢!”林鑫磊靠在大柱子上将胳膊抱在胸前 好笑的看着这个讨打的傻兄弟。陈安对樊叔说道“我拿几味药。”从袍袖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樊叔 樊叔念道“玄参、丹皮、麦冬。。。”转身拉开身后的药匣子 为陈安一一称量 并包将起来。

郑浩又嘀咕道“陈安 要这么多药啊 治什么的?”林鑫磊接道“怎么 回去你想来一碗啊?”郑浩连忙摇头“不不 最怕的就是喝这些苦药水了。还是你来吧!”林鑫磊指着连连摇头的郑浩 道“就让你一人喝 顺带加点信石!”郑浩轻撞林鑫磊“就你坏!安儿才不会如此待我!”看着三个青春朝气的少年 樊叔脸上漾满慈祥的笑容。说话间已绑好了三个大药包子。陈安递来九两碎银 樊叔道“你常来给樊叔送药材 这些你都拿去吧 樊叔也表达表达谢意。”陈安忙道“这如何使得 樊叔每次卖给我的药都很便宜 还怎么好意思白拿呢!”林鑫磊也附和道“快拿着吧樊叔 他以后还会来麻烦您给他指点药方呢!”陈安强行扒开樊叔的手 将九两碎银塞进粗糙的手里“谢谢樊叔!”边说边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樊叔只得无奈收下“这孩子!”

三个少年走出馨圆堂又往前走去 林鑫磊突然加快了脚步 一脸陶醉的闻着迎面扑来的酒香味“好香 就是这个味道。”他率先跑到店门口 匾牌上很醒目的写着“杏花村”三个大字。迫不及待的跑进门 还不忘对后面的小伙伴喊到“快点来 楼上还有位置。”郑浩开始撇着娘娘腔“来了来了!你先上去占位置!”一口气窜上来的林鑫磊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老地方 空气新鲜 视野明亮。”随后到的郑浩抢在陈安前头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我要靠墙坐。”朝陈安做个鬼脸。林鑫磊道“安儿 来坐这里。”让陈安挨着自己靠墙而坐。

转身叫道“小二 这边来一趟。”小二闻声走来“三位少爷 您来点什么?”林鑫磊“安儿 你先点。”陈安对小二说道“花生糕和大羊肉包子各一份。”林鑫磊又补充上陈安爱吃的两道菜“红焖羊肉 炸酥鸡!”郑浩按耐不住道“口水鸡!口水鸡来一份。”林鑫磊想了想 又说道“再来一份酱牛肉 花生糕和红焖羊肉要成两份 杏花酒来两壶。”小二忙点头“好嘞!少爷们稍等 美酒稍后就来!”

郑浩摸出琉璃小铜镜 再次翘起兰花指“哎呦!又起小疙瘩了 好疼 我的脸蛋呦!什么时候能恢复得光滑如初啊!”凑近陈安的脸“你的皮肤真好 光滑 细腻 这脸蛋 好生俊秀。”陈安推开郑浩的脸“我哪有你的皮肤好 你可是我们的郑姐姐呢!闭月羞花的。”看着两个不太正常的“男人” 林鑫磊正色道“安儿 你现在明朗多了。初见你时 总给人沉闷寡欢之感。”陈安不好意思道“是吗?”郑浩“是啊!过的真快 安儿都来书院一年了。”林鑫磊望着身边之人 说道“安儿 以后有什么心事尽管说与我和耗子 我们是好兄弟 我们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快乐 不愿意你看到你再有呆滞沉郁之色。”陈安感动地使劲点头“好 谢谢鑫磊哥!谢谢耗子!自从认识你们 我每天都觉得很幸福 每天都很高兴。来!我们干一杯!”林鑫磊干完 放下酒杯“我最想说说你 耗子 课上能不能不翘兰花指 看到我都难受。”郑浩“嘟起嘴巴 哪里翘了 谁让你看我了。”小二端来最后一道菜 三个人放下酒杯吃将起来。

在整桌酒菜快要吃到接近尾声 陈安问道“鑫磊哥 你要跟我们说什么?”林鑫磊的筷子稍稍一顿 “嗯~~”陈安盯着他“你一向不喜欢吞吞吐吐 到底怎么了。”在陈安的热切注视下 林鑫磊有点慌张了 裂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放下筷子道“我要入军了 过几日随我舅父一同起程。”陈安和郑浩都怔住了 陈安不可思议地确认道“入军?过几天就走?什么时候决定的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昨日决定的 昨日舅父和我正在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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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知何时而来 突然从旁边拍手叫好 竟然对我好一番赞赏。谈及平叛元昊 当罪缉之 更是出奇的不谋而合 皇上夸赞之余 就封了左先锋 命五日后起程。”“真的吗!我就知道我鑫磊哥有将领之才。”陈安激动的拥抱上林鑫磊。郑浩挑着漂亮的眼睛“木石头 你行啊 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从小就跟你舅父学骑马射箭 刀枪剑戟 军事谋略 我也觉得去打仗比在修学书院适合你。”

陈安低声叹气道“鑫磊哥离开得如此突然 让我来不及高兴 反而有些伤感起来了。”一想到日日在身边像哥哥一样照顾自己对人即将离开 禁不住内心沉闷苦恼起来。郑浩也一时间不知所措“我怎么也这么矛盾呢!到底是该为你高兴 还是该伤心呢!”林鑫磊拉着陈安和郑浩的手 忍不住湿润了眼眶“好兄弟 我也很舍不得你们啊!天天待在一起 我们就像三个亲兄弟一般 去了我梦寐以求的军营 却要与我的兄弟别离 实在让我难以欣喜。”林鑫磊为三人斟满酒 “来!我们三兄弟再干一杯吧!”“来!木石头!此刻只有欣喜 不当伤离”!“鑫磊哥 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喜事 是我们三个的 干!”三人一杯一杯的豪饮起来。

直到桌面已狼藉不堪 郑浩醉醺醺地开口道“木石头 你知不知道 你做了先锋 就跟我做了一样高兴。”林鑫磊打着嗝“我都知道 我的好兄弟。”陈安捂着头“我的头好痛啊!”林鑫磊直起身子“我说安儿 耗子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明日还要去学堂呢!”“走!”“走!”三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林鑫磊叫道“小二 结账!”小二赶忙走来 道“几位少爷 三十两。”三人付了银子 又摇摇晃晃的走出小店。陈安对身后二人说道“我们从这边走回去吧!”林鑫磊拉住陈安“急什么 天色还早 难得休半天假 再玩一会!要不 我怕你们俩这样回去 如何交代嘛!”陈安恍然道“那行吧!听鑫磊哥的。”

醉意朦胧的在街上摇摇晃晃地逛着步子 阵阵晚风吹来 三人也都慢慢清醒了许多。陈安被不远处的“思音阁”小店所吸引 喊到“鑫磊哥!耗子!来这里!”林鑫磊和郑浩随陈安进了店门“哇 好多乐器哦!”只见各种造型精美 琳琅满目的乐器陈列整齐。有色泽鲜艳的墨绿色笛子 有晶莹剔透的白玉长箫 有造型独特的上等柳木琴 翠绿宝石镶嵌的琵琶。店老板正在为一位粉红色纱衣的女子介绍店内珍品 见有客人来 忙上前打招呼 却被三人身上的浓重酒味熏的微微皱眉。“三位公子爷随便看 看看可有喜欢的乐器 这些都是新入店的精品啊!”

店内穿白色衣服的小丫头正在对粉红色衣服的女子低声说道“小姐 这琴的做工好精细啊 远看有纹理摸着却异常光滑。”粉红字女子突然转身 应该是闻到了身后刺鼻的酒味 只见三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挑选着柜台上的玉箫 女子继而低头观察柳琴 至于身后是什么酒徒或纨绔子弟 她并不在意 没有什么比眼前的好琴更能吸引她。陈安从檀木架上拿起一支很特别的红玉长箫“老板 这支玉箫多少钱?”店老板忙道“公子爷 您可真是好眼光!这支红玉萧是罕见上等纯红玉打磨而成 这屋里头只能看到它鲜艳的色泽 若是拿到太阳底下看 便是晶莹如血 鲜红透亮 内有絮状长丝 如栩栩翻涌 是以得名钟灵玉箫 其材质与制作工艺均属上上乘。小店不图高利 只求文人雅士常青睐 赢来精品好名声 仅作价三十两。”

只听得店老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奇珍异宝般的玉箫 郑浩头上传来阵阵晕眩 强忍住胃里一股股翻山倒海之感 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沉沉坐下。林鑫磊见陈安很喜欢这支钟灵玉萧 便掏出钱袋里所有的钱 也只有二十两 向老板示好道“老板店里全是高雅珍品 想必您也是高雅不凡俗之人 即是如此又如何在乎这区区十两银子。人常说 奇宝赠予识宝人 您看 我们全把银子给您 将就将就卖给我们吧!”店老板摆手道“如果这么珍贵的玉箫廉价而卖 与其他市井之物等价视之 也就难以突出它珍奇高贵之处。本店本就价取于物 不居奇沽价 请公子见谅。”

两位女子走至店老板跟前道“老板 这把琴我们明日携钱来取 请先替我们保管好。”店老板一面盈笑道“好好 小姐放心 这把琴定然给您留着 什么时候来取都可以。”女子翩然出门 只剩下店内四人。面对店老板地无情拒绝 陈安拉着林鑫磊的衣袖道“鑫磊哥 我们不要了。”林鑫磊固执地想帮陈安买下来 于是拉起店老板的手硬要将银子塞进手里。“您拿着 快拿着吧!便宜一点 也就促成了一笔交易 不必如此死板!”店老板使劲推着钱袋子拒绝 突然刚出门的小丫头又跑回来 要拿店老板里侧的一串药包。林鑫磊与老板这才停下 林鑫磊一只手将药递给小丫头 一只手牢牢拉住店老板的手继续纠缠着。店老板无奈地推着硬塞到手里的银子 说道“公子 您今日身上带的钱不多 改日再来便是 小店给您留着。”陈安拉着林鑫磊的胳膊“鑫磊哥 我真的不想要了!”突然 郑浩呜的一声 用手捂住嘴往外跑去 陈安与林鑫磊急忙跟出去 刚一出门 郑浩嘴里酒水的发酵物已喷了出来。陈安连忙上前轻拍其背部 林鑫磊也赶紧架起他的胳膊。

陈安担心道:“怎么样 我去帮你买点解酒药吧?”郑浩无力地喊道“别去 不用了 我睡会儿就好。”林鑫磊无奈“瞧你这点酒量 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回去再睡。”对陈安道“安儿 你回去晚了师娘又该担心 我一个人把他送回去就行 待会儿你就自己回去吧!”陈安担心道“耗子都睡着了 一个人扶他不行 我跟你一起送他回去。”林鑫磊坚持道“你放心!忘了我是习武的吗?左先锋还能扶不动这家伙不成。”将郑浩半个人搭在肩上撑着扛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好了 不用扶了 我们走了 你快回去吧!”陈安不放心的松开手 看着林鑫磊和郑浩二人蹒跚走远。才转身回店内去取放于柜台角上的药包 提了药便与店老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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