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这排房间,寻常人是很难进的。此刻,知府曹春心急如焚、几乎就要背过去的节奏。
一旁的樊文予气定神闲,不时随意来一句,便将他又吓得够呛。
几次三番,曹春已完全不在状态:“樊大人,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了,就实话实说了吧”。
在此之前,早在门外这群人围住知府衙门时,曹春就想过:到底是谁在背后挑逗,竟让这些人一下子都跳了出来?
思来想去,唯独一个解释较为合理:大伙儿都知道大理来了个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借此机会,就将陈年冤案翻了出来。
“都怪这个文博远,好好的,干嘛要请这些灶户吃饭,而且一下子请了那么多人,这下,别人要不知道都很难了这分明就是在告诉众人:御史来了,是来办大事的”。
曹春心里骂了无数遍,后来听说文博远每到一处都是这样的风格,那种怨恨与不解也就慢慢变成了无奈。
至于其他的,他不愿去想,也没有功夫去想:若是门外这些人另有高人指点,那怕是此事就彻底废了、连同他这个知府也都废了。
好在来这里的御史大人是樊文予,仅此一点,依旧是曹春最大的希望好在这些御史们只是暂时来大理府呆一阵子,之后便走好在此事还能有云南当地衙门最终接手,比如布政司、按察司。
“若是老子死不了,定会让老子不好活的人死的更惨”。
曹春是铁定豁出去的节奏,哪怕孤注一掷,也要将宝押在樊文予身上:樊大人这关能过,文博远哪里自然也就能过,剩下的只是忍耐、等待这些个御史们离开大理、离开云南就好。
银票还在桌上,静静的躺在哪里,樊文予竟又问了一句:“门口所围之人,到底所谓何事?”,曹春也只能凭记忆慢慢捋捋了。
“回樊大人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
曹春总算是站稳了,他再次望望樊文予的脸色,微微道了一句:“就是些邻里间的小案,你也知道哪些人大多是刁民哪些人蛮不讲理,常言清官难断家务事”。
脚是站稳了,可这思路还是没跟的上。
樊文予淡淡一笑:“这么说,这些小案你都所断无误?倒是门口这些百姓们无理取闹了?”。
曹春想也没多想,这便点头道:“嗯嗯,是的,是这样的,樊大人所言甚是”。
这是个无赖,如果去称重一下,脸上肉之厚,远远超过常人数倍。
“那,这些案子,是否与盐务有关?”,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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