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跟虎子住在树屋,他并不嫌弃我,还经常用手抚摩我的头和背.每当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里,投下七彩的亮光,虎子就躺在嫩草铺成的软床上,享受山风的清唱,远泉的呜咽,和青绿的枝叶细微的震动。我也扑在他的脚边、腿旁、或脸部,静静的睡觉,或者半眯了眼,微笑着进入美好的梦里。

那天中午,朦胧中,我看见虎子在泉水边,脱了衣服和裤子,只穿了一件,松垮的、有几个破洞、黑色内裤。他低下头,把水不停的往身上洒,清凉的泉水,闪着银光,从他肥大宽阔的肩膀,流经发达厚实的胸膛,装在破旧的裤裆,滴落于两腿间,又回到清澈的池子里。树木、石块、和他的脸倒印在水底,摇来晃去,很快一变两,两变三,越变越多。以至池子里满是树木、石子、和虎子的脸了。

渐渐的,它们混为一起,看不清哪是树木,哪是石子,哪是脸了。全都揉碎了,颜色和形状,高矮和胖瘦,坚硬与柔弱都分不清楚,只不管青红皂白,都一股脑儿盛进了池塘似的。

水花花迷人眼,池浅浅容万物。我倍感震撼,虎子也惊奇,他两只手向前上方伸出就忘记了收回来,他要取什么呢?他两眼痴痴的盯着前方,池子里的水,晃着身子,照亮他的双臂,映黄了他凄惨的脸形,惊惶得合不拢来了的口,青灰色的舌头,痉挛不止,稍微歪斜交错的上下颌,鼓动着一绺腮帮子肌肉。

他想说什么,但怕得要命,哑了喉了似的。

我走上前,他斜视了我一下,仿佛他很害怕那变幻的池子。我走近了,我的头部已接近池子了,我灵敏的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暗暗的用劲,把我拉向池子,就像兔子被老虎叼在口里,我拼命的挣扎,昂起头,蹲下后身,不顾一切的后退。

在冥冥的惊恐中我觉得,我们被一个无形的猎手捉住了,它要从头部开口,我的顶上,似乎已经被它咬住了,它有锐利的爪子,仿佛是我的同类,如狮子、老虎,也许是巨鹰,只有它们的爪子,才有如此尖利。那是五根爪,每一根都刺进了我脑门,而且不停的抠挖……它施用坚硬的武器,探寻着脑髓似的,一旦触摸到有用的宝贝,它们就会像啄木鸟,贴附在树上,一口一口的吞噬着…..。

我的脑顶,比刀搅,比凿子凿,还要疼得厉害,我们的生命仿佛就要结束了,我叫喊起来,滚动起来,我撞击着虎子的身体,在他的背后撕了一列肉口,我把爪子也伸进了他的肉体,我悬挂在他的身上,如一只蝙蝠倒悬在墙壁上。我用脚踢弹着,即便拼命,也想减去一点痛苦。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鼠人病幻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猫扑小说只为原作者畸冠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畸冠并收藏鼠人病幻录最新章节该章节已被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