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精心设局

“家业，过来坐。”方良材熟络地起身去迎，并顺便将茶几上的茶杯带翻，果然打湿了杨茂堂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袖子。他转而连忙道歉，“哎呀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凑上前试图拧干那只袖子。

在这突如其来的连浇带烫之下，杨茂堂已经本能地站起身，而方良材手忙脚乱拧下的水滴则自然而然地落到长衫的下摆处。

“不要紧，不要紧，你先办公事。”杨茂堂说着，只得脱下长衫交给进来收拾茶具的石妈，随后又坐回到座位，毕竟他更关心对方此行的真实目的，以及是否会在不经意间透露些刺杀案的口风。

方良材就是想知道杨茂堂里面穿的是否中式短衫，以与目击者的口供做印证。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转向郑家业故意说道：“二十多天不见，怎么变得忸怩起来了？”随即，上前将郑家业拉到自己的另一边坐下。

果然，郑德乾疑惑且担心地问道：“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喽。”方良材说完却停顿下来，因为他想了解郑家业到底会紧张到什么程度，因此继续施以更大的压力。

郑家业显然惧怕父亲由此知道那件事情，也就更加局促起来。

方良材这才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是一次巧遇才认识了贵公子，是吧，家业？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呢。”

郑家业见对方并不想在父亲面前提起那件事，随即放松下来，同时乖巧地点头道：“嗯，您说。”

方良材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故意诱导性地问道：“家业，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和同学去过学校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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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业的心猛然再次提起来，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的？自己和欧阳文生看到第一枚炸弹爆炸后就飞奔并翻墙回了学校，当时体育老师正和往常一样在器材室内与何小姐调笑。而且在课前点名时，同学们已经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办法，以“他们准备好感恩节的道具就来上课”为由搪塞过去。况且，事后一整天都没有老师向他们核实这件事。因此，他有些忐忑但坚定地回道：“没有呀，我一直在学校上课。”

“家业，你要说实话！”郑德乾在一旁威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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